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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q9电子金融这位科学家投资了70个项目一年收获三个IPO

2023-0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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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企业家》第一次去拜访时,感受到了王田苗的“忙碌”。早上9点一到公司,他先完成了一个多小时的项目访谈;然后进行了40多分钟的采访后,他又马不停蹄地回到办公室,等待马上到来的项目访客。下午,他还需要奔赴机场,赶去早已定下的出差行程。

  这几乎是王田苗工作的常态。据他的助理描述,每天都有科学家、创业者或投资人来拜访王田苗,他们希望王田苗能对他们进行创业指导或投资调研建议。此外,他更是频频出差到一线,以保持自己对前沿技术的敏锐度和对投资公司的深入了解。

  智同科技首席科学家张跃明表示,在智同科技所有投资人中,王田苗教授对他们的调研是最认真的。

  这种高密度高效率的工作,确实带来了成果。仅2020年一年,王田苗就在科创板收获了三家上市公司,分别是国内手术机器人第一股天智航、工业机器人行业第一梯队企业埃夫特、全球领军的短途代步智能交通企业九号公司。近期,他早期孵化投资的医疗机器人柏惠维康、农业智能机械博创联动等数家公司也在计划近两年筹备冲刺IPO。

  在中国机器人界,素有“南湘北苗”的说法。“南湘”,指的是香港科技大学教授李泽湘,他一手孵化了大疆和固高等知名项目;“北苗”正是北航机器人所名誉所长、中关村智友研究院院长王田苗。

  “南湘北苗”的称号,是线年提出的。他曾在公开演讲中表示,“王田苗教授有望成为世界级的创业导师,他的实验室也有着无数亟待转化为优秀公司的技术和产品。”

  截至目前,作为创业导师,王田苗已经投资了70余个项目。提起令他自豪的代表作,除了已经上市的三家公司,智行者、深之蓝、飞旋科技、柏惠维康、未磁科技、智同科技、中发天信、航宇智造等都被他一一列举:“虽然不少公司都偏向硬科技,成长和上市周期都更长,但我相信他们会成为所在细分领域的‘小巨人’,有的甚至是百亿市值以上优秀公司。”

  大部分人对王田苗投资的这些toB公司都非常陌生。当《中国企业家》问到孵化的公司不为人所熟知是否会有遗憾时,王田苗回答:“我觉得每个人只要选择适合自己、又能服务于这个时代的领域就足够了,没必要去攀比,我常说‘大江大河一瓢饮足够’。只要能发挥自己的优势,结合时代需求去做好分内之事,就会很充实,也很有意义。”

  “在科技创业过程中,科技创变者是伟大的,应该受人尊敬的,因为他们肩负着改变目前技术落后现状的使命,同时又冒着职业发展不顺利、没有收入、遭受诽谤谩骂,甚至家庭都不理解的风险。但他们还坚强地领着一批人去创造工作岗位,实现梦想,给国家创收。他们是这个时代最可爱的人,我们应该把更多的理解、关怀、尊敬与希望,赋予这些硬科技早期创业者。”王田苗说道。

  王田苗认为,创业导师是一项愉快的事业。在这个过程中,他不仅能够不断学习,了解国内外科技创新发展的趋势,而且跟有梦想、有担当、有领导力且勇敢的年轻人在一起,能让他保持年轻状态,同时尽可能发挥他在一些资源与经验上的优势。

  2010年,在北航任教的王田苗得知曾经的学生,当时北航副教授刘达的创业想法。对于学生的创业想法,王田苗没有直接鼓励或是完全否定,只劝说要慎重:“学者和创业者是不同的,学者是以自我的视角发现规律或对行动方向研究;创业者需要站在客户的角度,提供满足他们需求的产品或服务。”

  不仅如此,在王田苗看来,商业世界里每天都会发生变化,变化中充满了不确定性,这需要创业者非常坚定,也就是要有冒险精神或者要有担当。

  事实证明,王田苗和刘达的尝试有着重要意义。目前,柏惠维康的两款核心产品睿米神外手术机器人、瑞医博口腔手术机器人已应用于全国31个省份、直辖市,并获批国家专精特新“小巨人”企业,公司也准备这两年启动IPO冲刺。

  这一时期,不仅学生会主动来向王田苗寻求帮助和指导,一些投资人或上市公司,也会邀请他参与投资或者直接让他把关机器人相关项目。

  因此,王田苗最初将目光放在了北京海淀区众多高校,尤其是北航的学生中间。在后续的教学过程中,他也将自己的教学指导思想改为,让学生尽早得到因材施教,发现他们的潜质。

  王田苗将自己的教育理念总结为关于“书架”和“货架”的比喻:如果学生特别喜欢基础研究,就去努力发现规律,形成理论模型,把自己的成果写到期刊、变成专著放到书架上;如果学生的技术研发有应用价值,就应该摆在货架上,变成客户或企业所采用的商品。

  大四就进入实验室的陶伟,提前一年就接触并跟随王田苗学习。毕业工作以后,他也一直与王田苗保持着实验课题以及企业项目的研发与合作。2014年,陶伟将母公司工业事业部独立cq9电子,成立博创联动,切入车联网领域开始创业。在项目孵化初期,王田苗不仅给予了精神上的支持,还提供了项目启动资金,让陶伟和团队能快速搭建起公司初步框架并运行起来。

  2019年,陶伟和博创联动经历了一次严峻挑战。当时,整个企业面临团队调整和升级的问题,为了让大家充分认识到自己的不足,博创联动提了一句口号“把所有人打到谷底去”,一些元老跟不上快速的步伐,接受不了可能被边缘化的变化就离开了。

  彼时,陶伟的内心非常煎熬,他不仅要应对公司转型上的技术经营等问题,还要承受人事变动调整带来的巨大压力,“王老师(王田苗)当时给予了我很多支持和鼓励,他理解很多成长起来的企业,在某个阶段上确实要通过人员的调整,让企业再一次进入快车道。”

  “年轻人创业总会面临各种挫折甚至失败。”这种情况下,王田苗对于创业的学生,往往会分享两个要点:

  一是坚持做符合时代发展、赋能中国高端装备以及能发挥个人优势和兴趣的事;在这过程中不要追求十全十美,人的认知和管理水平是逐步提升的,不是一蹴而就的。

  彼时恰逢互联网商业模式蓬勃发展时期,包括王田苗在内,大批科技学者都发觉到了硬科技的机会。“我当时理解,互联网终端的嵌入式是一个重要方向,比如ARM、ATL等芯片底层架构和技术应用于机器人的控制和显示,以及农业、平衡车等行业。”

  逐渐深入产业的王田苗观察到,改革开放以后,中国市场的各项红利非常大,尤其是人口红利。但他相信随着时代逐渐发展,中国如果再要上一个新的台阶,科技红利尤为重要。在这条大道上,创始人的激情是源、创始人的技术产品是器、创始人的商业思维是本。

  如果说2015年前,王田苗还是靠着热爱、情怀对创业导师一职进行实践探索;那么此后,随着时代发展和行业洗礼,他逐渐形成了自己的创业孵化底层逻辑。

  最初,王田苗是带领北航毕业学子创业,因为熟知学生的习性人品,所以他非常放心也很淡定,也不太关注投资回报率或成功率。

  “当时王老师的创业辅导经验没有现在成熟,但是他对于学生的理解,以及股权处理等方面的信任和支持,给予了我们团队非常大的自由,让我们能够在历练中成长。”陶伟回忆道。

  随着王田苗在机器人创业孵化领域渐出名气,雅瑞资本金融、真格基金、普华资本、百度风投等基金或机构慕名而来,王田苗因此募集了5000万左右的小型人民币基金,围绕机器人赛道进行布局。

  王田苗称,当时基金还处于探索阶段,规模比较小,且投资轮次偏早期,几乎都是种子或天使轮,大家一起来探讨投票决定投资项目,“因为基金的规模小,管理费比较少,所以在这阶段,主要靠孵化或创业导师相关的影响力获得优质项目资源,以及大家共同的智慧决策发展。”

  “规模小”在王田苗看来具备很多优势:“虽然我们的发展不是靠基金规模生存的,不一定按数量、按时间完成投资任务而去追赶所谓的进度,但只要按照自己的热爱、理解、能力和市场变化去做事情,就可以形成自己的孵化投资逻辑。”

  硬科技创新需要长期积累,硬科技创业更是风险极高,背后的原因在于,硬科技创业比一般创业的周期更长,从战略方向到产品研发、进入市场、规模化销售,最后被资本市场认可,大概需要8~10年甚至更多时间。这也意味着,整个项目从赛道需求、技术成果成熟度、团队成长、相关政策,到资本市场的价值评估体系等都存在很大的不确定性。

  在此基础上,王田苗团队按照“科学与评估的实验”方法,将8~10年的研发创业周期,根据不同赛道或技术成果拆分成4段,分阶段配备不同的资源,引导不同的资金、战略方向渠道等进行突破,以降低失败的风险,提高成功率。这4个阶段分别是:

  第一阶段,需要考察团队的商业思维与优势互补、未来合伙人结构,团队需要从产业链上中下游挑选价值更大的部分,不仅要考虑宽度,还要考虑长度,在5~10年以后还有望处在高速成长发展的赛道;

  第二阶段,需要团队提出满足市场痛点的产品方向与模型,特别是产品差异化、不可替代性以及将来的护城河等问题,还包括生产规模化与质量可能面临的问题,如医疗产品需要许可证,工业的产品需要客户验证,消费产品需要消费者不断体验来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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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阶段,落地场景得到验证后,就需要考察团队商业思维,包括聚焦主攻市场方向、扩大融资时间、优化梳理产品供应链降低成本、强化生产与工艺标准化、制造质量把控、公司内部奖罚分明管理流程等环节。这一系列问题往往是通过吸纳互补型优秀人才来解决,包括市场、销售、运营、生产、技术服务、人力资源等中高端人才;

  第四阶段,需要逐渐形成与公司发展相匹配的使命愿景与文化及发展战略,创始人要开始考虑聘请战略发展专家委员会、上市券商等外部资源辅导,一方面推动批量生产与销售,一方面保证公司运营、人力与财务等规范化,同时还需要深入考虑公司的差异化发展,特别是寻求第二条增长曲线,整合资源扩张发展,筹备走向资本市场等。

  2020年,王田苗联合其他数十位科学家成立了中关村智友科学家基金,核心就是由科学家自己出资,参与推荐项目和投资决策。同时北京市科技创新基金、中关村科学城基金以及红杉资本、真格基金、百度风投、普华资本、雅瑞资本等机构参与,先后成立了2亿元和5亿元的科学家基金。

  据王田苗介绍,他们现在孵化、投资的项目大多来自高质量科创大赛,或者战略合作伙伴相互分享的推荐。收到推荐后,他们会先分析项目赛道价值,然后咨询相关专家,了解项目科技成果的护城河,是否具备垄断性和不可替代性,随后进行访谈,形成专业分析报告,再考察创始团队的商业思维与格局,或是否具备优秀商业合伙人等要素。

  一般情况下,往往需要提前10天或2周交给投决会以及观察员,让他们评估项目的价值,并一切按照合规程序进行推进与备案。

  更多投资人、上市公司以及国家机构加入和投资王田苗的硬科技早期孵化投资事业,追求回报率就成为不可避免的问题。

  尤其是提高投资成功率层面,不仅意味着投资决策的难度大大提升,而且创业项目的负责人也从王田苗熟悉的学生等人群,扩展到更多陌生的高校科学院所的科学家、大厂高管离职工程师或海外归来的创业者。

  未磁科技就是在智友科学家基金成立后投资的。创始人蔡宾英国读完博士毕业回国后选择创业。他与掌握量子弱磁传感器技术的丁铭教授合作,开发了基于量子弱磁传感器原理的检测设备,主要应用于冠心病的检测与治疗,还准备研发应用于阿尔茨海默病与脑科学认知的设备。王田苗相信它是细分领域专精特新潜在的独角兽企业。

  事实证明确实如此,如今未磁科技已成功进入北京安贞医院、长沙湘雅医院等20家医院,公司估值接近20亿元。

  众所周知,从种子天使投资角度来看,最后能跑到上市或并购比例往往低于5%左右,基金并不能像家人一样永远陪伴或辅导,适时退出是基本法则。为了对所有投资人负责,保证投资回报率在可控范围内,王田苗对于基金的退出采用了“262”的法则。

  所谓“2”,就是他们比较看好的投资项目的20%,会一直陪跑到上市,甚至部分会选择追加;60%的公司,会在它估值范围翻了一定倍数后,进行部分股份转让;另外20%主要是涉及到公司的战略方向、人员以及政策等影响时的“机动方案”,可能有的公司发展得不好,需要合并、重点支持,甚至有些可能也会死亡。

  “这样一方面可以保证我们的本金,保证各方投资人的利益,让我们的项目的基金的可持续,不完全退出,团队对我们也比较信任和感激。另一方面他们也能理解,我们作为种子基金,不能无限制等到10年、15年、20年后,中间必须有阶段性的退出。”王田苗解释cq9电子。

  “从简单的辅导学生群体,到超越学生范围看待其他创业者,我对于创始人的理解认知高度远远不够;另外,当基金市场化后,投资的项目也都要从价值出发,但这个价值也是根据市场的需求和技术的突破和颠覆而变化的。”王田苗完成了从学者到创业者导师再到孵化投资追求者的转变。

  谈起自己的过渡期,王田苗表示自己这5~8年来一直在学习,从未敢停下脚步。“我现在对创投行业渐渐有了一些粗浅的认知,孵化投资创业的认知就像一辆马车,马前进方向代表着赛道价值,左轮代表着科技创新与产品价值,右轮代表着商业模式与资源,驾驶马车坐在上方的人代表着创始团队与企业文化。但是这些认知依然觉得不够,好像还在认知的路上。”

  值得一提的是,在时代和国际发展要求下,硬科技背景的科学家创业渐成风潮。清科数据统计,今年上半年,VC/PE机构对专精特新“小巨人”的累计支持率超过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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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科技成果转化或科学家创业已经成为一个越来越明显的趋势,且越来越多科技项目及相关创业者展现了巨大的潜力和能力,但王田苗从未盲目乐观。

  无论是在接受采访的过程中,还是在智友研究院7月举办的科技创变者大会上,王田苗反复在强调项目孵化中经常遇到问题,他将其比喻成“拿着锤子找钉子”。

  “当有了科技成果后,部分科学家就会觉得这能解决很多问题,经常‘拿个锤子到处找钉子’,实际上不同的‘钉子’是需要不同的‘锤子’的,但有的人不会这么思考。我们会跟他交流聚焦一个赛道或上下游的产业链,确定客户以后,‘锤子’才会发挥作用。”王田苗解释。

  陶伟也曾吃过业务“发散”的亏,他回忆,2018年,博创就研发出了一辆无人驾驶的拖拉机。

  虽然产品几乎可以称为“全中国第一台无人驾驶拖拉机”,但在当时,这款产品几乎完全没有市场,也很难产业化。“当时的市场和投资机构对于科技型企业,其实没有非常好的前瞻性想法和指引,所以那个阶段走了一些时间上的弯路。”

  不仅如此,还有一个科学家创业时很难避开的“坑”,即他们有可能把做学术创新的发散习惯带到创业里,往往一个项目还没做好,又想到新的点子去尝试,最后科技成果转化可能没成果,反倒把公司变成了孵化器。

  一次去江西北航智能制造研究院学习考察时,王田苗发现了一个项目,研发无人机发动机的中发天信,创始人刘臣也非常优秀,在技术、管理、资源等方面具备巨大优势。

  但随着王田苗深入调研后,他发现刘臣还管理着一家无人机服务公司。他与刘臣谈了两天,“人的精力是有限的,精简聚焦,才能把公司做大做强。”他建议刘臣先将两个公司合并,上市后再考虑拆分,并表示这是智友科学家基金投资的前提。

  后来王田苗才知道合并并非易事。两家公司背后有不同的股东,利益诉求不同,如果合并,不仅需要让双方看到发展远景,实际控制人刘臣也需要具备格局、愿意利益分享。

  但不到一年,刘臣就表示他们已经完成了合并,可以推进投资了。目前,中发天信已获得中国航发、成飞工业、成都产投、中车产投等产业投资,投后估值接近30亿元。

  同时,创业是市场行为,创业者必须要从市场的角度来看待创业的方向,并且要具备管理能力,找钱、找人、找市场的能力,以及领导力等。而科学家在技术研发能力外,是否具备商业能力,或者是否愿意吸纳有商业能力的合伙人进入团队,是否愿意接受投资人等商业经验丰富的专家建议……这在王田苗看来,都要打一个问号。

  王田苗告诉《中国企业家》,“有时候,需要把创业者理解为,他是一名小学生或中学生,如果将公司上市定为考上大学的话,那么小学生在发展顺利时会产生高兴甚至自满的情绪很正常;但遇到挫折时,他们又可能灰心丧气,否定自己。这在年轻人里很普遍。”

  因此,“让合适的人做适合的事”一直贯彻在王田苗及其团队创业辅导的全过程。

  王田苗举例,中科航芯的薛玉教授曾陷入类似困局。最开始,他想自己管理企业,但王田苗觉得这样可能不利于企业发展,因为往往科学家在科研上是一流的科学家,但在管理企业时可能就会沦为三流的企业家。

  不过,薛玉还是想自己先“闯一闯”。在他亲自管理公司不到一年的时间后,王田苗再见到薛玉时,发现他变得非常憔悴,还表示晚上常常睡不着觉。

  经过这次尝试,薛玉认同了王田苗等人的建议,找到了合伙人来管理公司的经营,自己专心负责技术,“两个人合作以后加速了企业的成长。”王田苗说。

  相比智友科学家基金投资的其他勇闯创业关的科学家,张跃明非常有“自知之明”,甚至在智同创始人陈绍龙最初找到他谈合作时,还劝对方要谨慎:“我觉得民营企业投入RV减速器这件事的风险非常大,这项技术的落地对资金的要求、对企业是否能坚持、以及公司的基础都非常高,所以一开始我是保留怀疑态度的。”

  被拒绝后,陈绍龙没有放弃,依然派员工去持续沟通,“通过双方互相了解后,我知道了陈总对机械制造非常感兴趣。他当时在石家庄收购了一家减速机厂,准备做转型升级,而且也有充足的风险意识。”

  一个月后,张跃明还是被陈绍龙的坚持和决心打动了。两个人一个负责技术研发,一个负责资金和商务,在投入了近2亿元的研发基金后,智同科技终于在2018年取得了产业化的突破。2019年后,智同正式开始对外融资,并在2021年年中收到了王田苗背后科学基金的投资意向。

  目前,20家以上的机器人都应用了智同科技的RV减速器,公司的估值已经接近20亿人民币,但智同科技两位合伙人的合作依然保持着原有的分工,“我并不擅长技术以外的企业经营,而且我认为做技术这一块已经足够了,也没有再进一步学习的欲望。”张跃明表示。

  “有一位科学家,虽然在科研上取得了巨大的成功,但他对公司的掌控欲过于强,用管理实验室的方式管理公司,员工都是他的学生,也不敢出去闯荡,久而久之,公司丧失了活力,目前就处于既长不大也死不了的状态。”

  他们也曾很看好一些海外或国内大厂出来的创业者,“我们交流过后,觉得他有了大厂经验后,会在管理经验、能力资源上非常强,创业可以说‘手到擒来’。”

  但事实上,大厂过于细化的管理切割了他的个人领域,他可能只擅长市场或者技术等某方面,其他领域同样一窍不通,在学习能力和自驱力不够强无法补足自身短板、同时也找不到人来补足短板的情况下,最终还是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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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在科创行业风险如此巨大的情况下,“科技成果转化或科学家创业者一定要理解时代背后的本质,如需要什么赛道,什么新兴产业,哪些成熟技术。比如具身智能机器人、AI大模型、6G星链、新能源材料部件、基因干细胞组织工程等核心技术。”王田苗总结。

  “还有一个特别重要的是,创业者要自知之明、实事求是,一方面寻找与自己志同道合的优秀合伙人,特别是商业合伙人。另一方面如果受限与自身的资源、能力和认知,目标无法独立实现或解决,那么就要适当调低目标,把当下做到最好,而非不切实际地最求完美,剩下无法达成的目标,可以不断创新进行调整。”王田苗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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